自从去了往世乐土以后，我的时间基本上被分割成了两部分，中午之前的这段时间，就是负责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能力训练，剩下的时间嘛，那自然就是在世界蛇那边陪芽衣了。

“来，跟着我做啊，拔剑.....”

今天的训练场上，我带着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训练剑术，我怎么做她们就跟着怎么做，只是今天又多了两位学生，西琳和华，不过，华跟过来练剑就有点稀奇了.....

(资料图)

“身体放松，然后.....向前刺！”

几人同时间朝着前方刺去，传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剑鸣声，剑刃的推动下，还有一道强风从我们身边吹过，卷起了地上的烟尘。

“唔....为啥舰长和班长都能刺出声音啊....”琪亚娜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，自己又反复做了几遍，还是没有声音，布洛妮娅和西琳也是如此，“明明都是一样的速度...”

“是你的剑不一样？”西琳自顾自地拿走了我的剑，可没想到我的训练剑异常的重，“唔！这么重的剑也能刺出声响？？”

“嘿嘿，我这挥舞的难度可比你们的高多了。”笑着从西琳手里接过训练剑，然后又在她们面前示范了一遍，“用力的方法不对，当然就没声响了，用力的时候别绷紧手上的肌肉，看好了。”

又一道剑风伴随剑鸣声激发而出。

“这挥剑啊，也是要张弛有度，不然无用的力气只会成为身体的负担，放松，手指也是，你们看看华的架势。”

华也挥出和我差不多效果的一剑。

“现在试一次。”

另外的三人迅速向前一刺，终于弄出声响了，不过嘛，这强度跟我和华相比就差了一截了。

“哎，有声音了！”面对这样小小的进步，琪亚娜又开始得意了，“我果然是个天才！！”

“噫.....”话音刚落，便立刻招来布洛妮娅和西琳鄙视的眼神。

“行了....今天的训练很简单，就照着刚才的挥舞一百次就可以了，现在开始！对了，没声的那下可是不算的哦。”直接打断那仨即将开始的争执，她们在一起反正总会整点无聊的幺蛾子出来....

挥舞了这一百下之后，除了华和我，她们三个已经累的举不起手里的软剑了。

“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动作居然会这么费力气.....”琪亚娜累的直接坐在地上了。

“话说舰长，为什么我和西琳也要学这个？”布洛妮娅有些疑问。

“当然是力量的运用了，你们最近，是不是有些太依赖律者本身的力量了？”

“唔.....”一下子就说到布洛妮娅的坎上了，“因为斯卡哈老师太强了，不用律者能量，完全不是她的对手.....她还没用魔术就这么强悍了....”

“关于斯卡哈嘛，我也不指望你们一时能打败她，过去我也没赢过她一次，这难度对你们讲，确实有点高了，但人家强就强在对于力量的把控比你们精准的多，虽说你们现在比以前强多了，但是啊，这基本功跟不上还是会出问题的哦.....虽说这刺剑只是简单的一招，不过按你们的天赋来讲，现在至少明白漏洞在哪儿了吧。”我也盘坐在地上，慢慢和她们讲最近的问题。

“唔....记住了招式的外在，但是蛮力用的太多了....那其他的呢？”

“其他的....那就是奥托了，这家伙可难对付了，毕竟这老几也跟我一样用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出来，学点近身的招式以防万一嘛。”

“确实，虚空万藏能变换出所有神之键的形态.....”说到这儿，华就忍不住叹气，“当初要是注意到他手上的枪.....”

“没事，至少你现在不会被他算计了，他可不知道你现在会天师府的绝学，一手金光咒他能奈你何？”

“但愿吧，他也总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.....”

“唉，对付他还是多盯着自己的背后为先.....不过，咱们也不是没有准备。”我将视线转向西琳。

“我？”西琳不禁打了个问号。

“奥托还不知道你的下落.....所以，你想要用我的裁决剑挥出致命一击，那之前你就不能使用律者权能。”

“你想让我去偷袭？”西琳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。

“是啊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你最明白这么做的原因。”

“呵.....所以这段时间，我就得一直凭借纯粹的肉体力量练出那最致命的一击.....看来是需要比平常更多的锻炼。”西琳不经意笑了起来，“我似乎能想象当我出现在他背后时，他那副惊恐的表情了，我会努力训练的....”

现在西琳的心态跟之前相比要好很多，看到她坚决的眼神，让我放心了不少。

“奥托这家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，我们迟早会在战场和他见面的，所以多做预防准没差，不过嘛，今天就到此为止，你们也累了，明天再继续，解散！”起身将三个疲惫的姑娘们拉了起来。

“是！”

我知道今天华特意跟我来练剑是有事情要问我，所以我俩很默契地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。

“华，你今天特地单独找我，是不是想问往世乐土的事情？”

“还是让你看出来了.....”

“现在能让你特别关心的，也只能想到乐土发生的事情了。”

华和我在一座大楼的楼顶，俯视脚下的一切。

“你有见过我的记忆体吗？她现在怎么样？”

“还没呢，今天才被安排和她见面，我猜，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规规矩矩吧，要不，今天跟我去看一眼？爱莉一定特别想要知道你现在的生活。”

“可....我还能回到那片地方吗？过去的我究竟是怎么看待现在的我.....”华有些纠结，“哪怕是一模一样的个体，记忆体的‘华’，也会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来看待吧.....”

“时间不断地在塑造我们所有人，华，哪怕记忆体们停留在了过去，那也终究会随着时代做改变，无非就是你担心见到过去的自己，害怕她不认同你现在的选择吧，可又何必在意这一点呢？”

“说的也是.....”华长舒一口气，靠在一旁的围栏，“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.....明明自己重新得到了失去的记忆，正是那些过往才有了现在的我....”

“就是说嘛，你也不用担心她不理解你，你们都有一样的思维，说不定过去的你很容易就接受了，毕竟，你不再被诅咒缠身了。”

“诅咒吗....现在来看，确实是吧。”

“还确实.....你自己说，当初有神音的时候，跟你交流有多困难，之前封狼居胥的事情，你就逮这那一点不放，说了我多少年？”说起华的神音我就忍不住想吐槽几句。

“当初可不止我一个人在批评你哦，霍—去—病.....”华还故意在我面前说出曾用的化名，“凯文和苏都打算介入了。”

“嘿！你看你，还扯他们俩，讲道理啊，凯文给匈奴人搞得那些危险改造，造成了多大的灾难？.....我不弄这样的仪式，怎么去提振军心？凯文就是不想让我阻挠他的实验，才让你和苏劝我嘛。”

“我也没想到他会隐瞒我们这么久.....背着我们做了那么多实验.....要不是后来苏把他封印了，不知道世界会变得多糟糕，不是那片树叶，这个真相，也许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。”

“那时候我们就应该怀疑的......还好，算是处理得及时。”

“不过，我看现在你就算是恢复了记忆，这乱来的本性，似乎一点也没变过来。”华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
“也就打仗而已嘛，平常我还是挺守规矩的哈~~”

“那大前天是谁用链锯剑把训练场给不小心劈成两半的？”

“那个.....失误嘛....我也是为了开发新招式.....”

“尽在找借口.....”华无奈地摇了摇头，“还有这一点也是，跟以前一样。”

“我错了，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.....我可不想被扣工资了....”

“好啦，该到出发的时间了吧，我就和你一起去一趟，跟我的过去好好聊聊。”

“爱莉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的.....”

牵着华的手，站在了刚画好的传送阵上。

“我来带路。Apparate！（移形换影）”

穿过那熟悉的扭曲幻象，我们直接降落在世界蛇总部的门口。

“这外面怎么变成这样了？？”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些面目全非的保护罩，立刻联想到了我。“你干的？”

“哎嘿~ ”嬉皮笑脸地看向华，脸不红，心不跳，还很得意。

“你真是.....”华的眼角不停地抽搐，“凯文居然没有教训你.....”

“那是他家胡狼没事找事，怎么说都是凯文理亏......”

“唉....”看我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，华不禁有些同情凯文.....

“过去这片地方，还是很漂亮的花园，结果现在......算了，不想这些了，我们进去。”

走进这个熟悉的函道，华自然是环视了一圈。

“奇怪，这个铁门为什么锁住了？”华首先就注意到了不远处显眼的金属大门。

平常开放着的实验室大门，今天离奇的锁上了，连我也有些好奇。

“多半.....胡狼把你当成小识了吧....好像之前她就在这儿破坏过一次.....自从我来了以后，她几乎都是绕道走的....现在你也来了，估计就这样了呗。”

“好吧，看来之前天穹市的事情，给她心理造成太大损伤了.....”

“说起来，今天怎么没见小识和你在一块，科斯魔跟千劫也是，居然没去找斯卡哈打架....”

“啊...差点忘了说了，逆熵要举办真人快打.....他们这几天在附近选地方呢。”华推了推眼镜，“规模....达到世界联赛的级别吧。”

“什么东西！？真人快打？？不是，他们还嫌动静不够大吗？？”一听见这爆炸性的消息，惊掉了下巴，“他们几个每次一打起来，我就得去爱因斯坦跟特斯拉那边报告去.....啊，我现在还倒欠好一屁股债呢.....我的天，世界联赛....”

“我记得刘彻在过去给你留了不少的财产吧....你要不再去一趟冠军侯的坟墓看看？”见我一脸蓝瘦的样子，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。

“哎哟，怎么你也跟着学坏了.....除了酒，值钱的都进博物馆了啊，我现在去那不就是犯罪了嘛。”不停地挠头，感到哭笑不得，“对了，关于那个比赛，我是不是被报名了？”

“很明显的事情，不是吗？”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毕竟是个武痴，都想要会会你这位绝顶，放心好了，这次比赛斯卡哈出钱赞助的，没让你花一分钱。”

“哎！你就别捧我了，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.....等下，斯卡哈全部掏的钱？”

“是啊，作为影之国的女王，怎么可能会没钱呢？”

“也是哦.....唉，这些人啊....”不过正是因为他们，原本死气沉沉的逆熵变得更有活力了，虽然我还是很心疼飞走的薪水.....

穿过传送门，又回到这座辉煌的庭园，爱莉希雅早已等候多时。

“影~~”进来的一瞬间就听到那甜美的声音，爱莉希雅就从背后抱住了我，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
“爱莉，”轻轻抚摸怀抱在腰间的双手，视线看向那微笑的面容，“等很久了吧。”

“只要是影，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哦~~”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，爱莉希雅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，晶莹剔透的双眼很快就注意到我身旁的华。

“瞧瞧这是谁？”双手按着华的肩膀，将她推到爱莉希雅的面前。

“你....你好呀，爱莉希雅。”华的眼神躲闪着，似乎不敢正视爱莉希雅的面容。 

“华！真的是你！”爱莉希雅激动地握住了华的双手，又摸了摸华纤细的腰肢，轻轻捏了一下华的脸颊，“今天可真是充满惊喜的一天呢！！”

然而华的表情有那么瞬闪过了一丝哀伤，被爱莉希雅敏锐的眼睛抓住了。

“华？怎么了？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？”

“不，不，没什么，只是看见你，就想起了那一天.....抱歉，爱莉希雅，那次没来，让你失望了。”华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
说起那一天，好像，我也没能参加......

“不会的哦，华，抬起头来，我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选择，毕竟，无论怎样，我们一直都信任着彼此，不是吗？既然回来了，可就不要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了，好吗？”

“嗯。”华重新抬起头，向爱莉希雅露出微笑。

“感觉....现在的华，似乎比以前还要可爱一些呢~~”爱莉希雅仔细地瞧着华的面貌，调皮地在华的脸上戳了戳，“尤其是你的笑容，比你以前的更加好看~~”

“是吗....”听到她的赞扬，华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而且.....我觉得现在的你，变得更亲近了。”

“嗯.....神音消失以后，我也逐渐有了正常人的情感了。”

“我能看出来哦，所以，你也一定和影一样，拥有了很多朋友吧。”

“嗯，正是因为他们，改变了我很多。”

“真好啊.....我也想认识认识你们的新朋友啊。”

“对了，爱莉希雅，我现在看见的你，真的是现实的投影？？”我就猜到华肯定要问这个。

“当然了，我的真身实际上在一个很奇幻的世界中哦~~”爱莉希雅牵着华的手，带着她来到了庭园的会客厅，调皮地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，“我明白华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，不过嘛，现在说出来，就没有神秘感了，等我们在现实中相会的时候，你就会明白可爱的妖精小姐是怎么施展这个神奇的魔法了~~”

“那，我就好好期待了。”

紧接着，爱莉希雅将乐土的传送门打开，示意我们两个进去。

“我在想，记忆体的你，看见现实的你，究竟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呢，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呢。”爱莉希雅的可爱笑容越来越收不住了.....

“额，话说，那等会儿，该怎么区分呢？”我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
“哎？”这么一问，两个都愣住了，同时停下了脚步。

“你看，外貌来说，这不就是跟照镜子一样完全一致嘛。”

“对哦~，等会念出名字的时候，那不就.....”

“差点就被你问蒙了...”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，“我和她的装扮肯定不一样吧，你就暂时叫我符华不就行了。”

“噫.....瞧我着脑袋，也只有我们几个才一直称呼你过去的名字，就按你说的做吧。”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点纠结，想了想记忆体的她绝对不可能穿着现在的普通制服。

“符，华，这是你现在的名字吗？”爱莉希雅好奇地看向华，“再仔细看看，你现在似乎有了和影类似的法力呢...”

“之前一些变故，就成这样了，在某位老天师的指引下，我现在有了不一样的力量....”华意味深长地冲着我笑了笑。

“都跟你说了，赤—鸢—仙—人，我早就不是了....还老天师....."我也故意学着她的语调，我明明还这么年轻....

“赤鸢仙人？老天师？你们两个，难道有什么神奇的过往？？”爱莉希雅的八卦之魂无意中被点燃了....

“那可就太多了.....”跟着她们后面，钻进了展开的传送门。

华所在的空间，就和当初在太虚山那片地方一样的风格，飞散的巨石被数道锁链拴住，被中央的那块近似圆形的石台牵引着，依稀可见几株怪松攀附其上，浮动的阵阵云雾，给四周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，面对这样的景色，想必到来的人第一眼就会有一种，与世无争，不食人间烟火的感受。

进来的那一刻，就看见芽衣和渡鸦似乎正在跟记忆体的华闲聊，那地面上破碎的刀痕与撞击产生的凹槽意味着，不久前她们几个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训练，与此同时，她们三个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脚步声，一同把视线转到了我们这边。

“芽衣，娜塔莎，你们刚才似乎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啊.....”不禁好奇，她们仨之前到底是怎么打的，这地面着实遭受了不少的摧残。

“舰长！”芽衣解除了律者形态，与渡鸦和华一同向我们走来。

“唉，我本来不想打的，奈何某个人硬是要把我拉过来.....”渡鸦为此倒是无可奈何，不过看她的神色，也并不是那么抗拒。

“唔....华，你不会是用了太虚神剑吧.....”爱莉希雅看着地面的伤痕，皱了皱眉头。

“不，还没打到那么高强度的战斗。”记忆体的华视线很快就注意到了我这边，“影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“你好啊，华，没想到你还穿着以前的装甲。”那黑色的紧身衣和轻便的外附装甲就是当初华经常使用的了。

“已经习惯穿着这一身了，就没打算换了。”

这时候，对面的三人都注意到了我身边的“符华”。

“班长！？”芽衣一时间还以为出现了幻觉，“你也来往世乐土了？？”

“今天这是什么情况？？符华怎么会在这儿？”渡鸦的思维有些混乱，随后看向我和爱莉希雅。

“咳咳，过去这么久，我也想回来看看，这里的一切，变成什么样子了。”符华短暂解释了一番，看向了过去的自己，“你好，华。”

“你好，符华......未来的我，似乎变化了很多.....”华看着未来的自己，心中感慨颇多。

“而你，还和我印象中的一样，还是那么不苟言笑....”

“你的力量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术士才有的法力？而且你的神音.....”华很快就注意到了“符华”身上的异常，对于她来讲。

“一些变故，所以，就尝试往另一条道路行走了，这几万年的经历，实在是一言难尽.....你也一样，神音似乎这几万年对你的影响也挺大。”

“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吧，我的情感还有记忆，再也不能回到过去那样了。你呢？”

“我....能回想起很多东西了，但是也在逐渐开始忘记一部分 .....”符华此刻的内心感到很复杂，毕竟现在面对的记忆体，就是最近的千年一直保持的形象和神态，“那时候我一直都是这样和人交流的吗......”

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光是站在这儿都称得上是奇异的场面，真就像是照镜子一样，彼此审视着自己的形象。

“这可真是神奇的一幕，”渡鸦感慨着，“不知道尊主有没有和他自己的记忆体这么聊过呢？这两人的气质，站在一起，没想到区别还真的挺大。”

“是啊，这还真有些出乎意料.....”我和另外俩人老早就站在一旁吃瓜了。

“影，你还没告诉我，符华现在的法力到底是怎么得来的？”爱莉希雅悄声在我身旁低语，显然是不想打扰到她俩的会面。

“算是过往的经验吧，华虽说用的崩坏能，但是她运用的技巧和我们的几乎一致，之前她的精神遭受致命的创伤，就离消散只有半步之遥，为了稳固心神，就选择这样的方式了。”

“没想到，在现在的时代，居然还会受到这样的伤害.....”爱莉希雅不禁感到心疼，“她一定，遭受过很多的痛苦吧.....”

“没办法，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.....至少现在来看，总算挺过来了。”

“你现在在想什么？”此时，对面的两人还在交流。

“你应该猜出来了吧。”符华轻轻一笑，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渴望，“你我同源，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。”

“的确....”另一边的华，也是和符华一样的神态。

在乐土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渡鸦和芽衣，很快就理解了两位“华”的想法，趁着没开始，果断地和爱莉希雅拉开了她们的距离。

“影，你注意安全吧.....”渡鸦拍着我的肩膀，带着别样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“哎呀，最后还是会这样了~~”爱莉希雅越来越期待后面的结果了，“看来，后面就要交给你了~~影。”

“舰长，她们俩，应该....没问题吧.....”芽衣有些担心，她是最清楚华的实力了。

“唉，我就知道.....”在一旁的我，怎么会看不出那俩人的想法呢，“没事，不会闹太大动静的。”

“影！”两个华同时看向了我。

“来了，来了，我寻思你们不喜欢打斗啊，今天是怎么了？”不过我倒是暗自庆幸她俩没联合起来找我决斗，因为我和她俩打起来，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了，说不定打到晚上都有可能回不去。

“当然是想试试'自己’的实力了。”两人用着一致的声调和语气回答了此刻的想法。

“好吧.....所以我今儿当裁判？成，那怎么打？”

“一招定胜负足矣。”

“直接起大招啊.....你们先等着，我施个咒术先.....”

随手就在空中画了数道符咒，将它们直接引导至这片空间的四面八方，维持地面的稳定，于此同时，两个华同时掏出了自己的拳套，一边是金属质感的暗紫色机械手套，一边则是古香古色带有鲜红咒文的黑色织布手套，俩人各自站在了场地的两端，调整着自己的状态。

“你俩，悠着点啊，尤其是你，符华，可别用什么扰动空间的狠招，在乐土可用不得！！你也一样！华。”

“我明白，那就是开始吧！！”符华摘下了自己的眼镜。

“我这边也没问题。来吧！”华这边则是全功率运转自己的装甲。

我急忙朝着后面退了几步，生怕就被她俩给波及。

“那就，三，二，一....开始！！”

手向下挥的那一刻，两人架起一模一样的武术姿态，用着一致的速度朝着对方全速前进，站在中央的我，明显地感受到两边不断增强的力量，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城墙，气势汹汹地朝我这边压了过来，唯一的区别，估计就是一个用崩坏能，一个用的法术吧。

“aw....sh*t”

失算了，这俩真实目的是想要把我干掉吧！！这恐怖的波动，现在想跑都来不及了！！

两股霸道的力量不断地朝着中间挤压，我现在就跟在液压机上的物品一样，遭受越来越强的力量挤压，猛烈的罡风让我根本睁不开眼，更别说把嘴闭上了，尽可能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眼睛，免得被灰尘迷了眼。

两者交汇的一瞬，石台中心眨眼的功夫就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，滚飞的碎石现在就和烟花似的到处乱飞，升腾而起的烟尘也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，看不清里面的情况，受到强大的冲击破影响，原本周围锁住的飞石也被打乱了轨迹，不断地摇晃，弄得连接主体的锁链不停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撞击声。

“你的力量比以前更强大了。”华收回了武术架势，取下了已经碎裂的机械手套。

“没什么，现实的个体在乐土多少都能占些便宜，不过，能得到过去的认可，也就是说现在的选择并没有错。”符华摘下了织布手套，看样子似乎并没受到什么损伤，看来结果，也不需要说明了。

”其实，我挺羡慕你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，而我....."华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
“不，你也可以的，这里的世界没有现实那样要面对的灾难，你只是还没有习惯去做出改变。”

“你是这么看的？也许过去的事情对我影响太深了.....我....会去试试。”

聊着聊着，这俩人终于注意了异常.....

“奇怪了，影怎么不见了？”符华终于发现突然少了个人。

“刚才他还在这儿的，影！！”华试着呼唤我。

“怎么了，班长？”芽衣见场内没动静了，与渡鸦和爱莉希雅飞了过来。

“那么大个人怎么消失了？”渡鸦皱紧了眉头，“啧啧啧，你们切磋有必要弄成这副样子吗？？”

“等一下，大家，你们听，好像是，影的声音...."爱莉希雅顺着声音，将视线集中在符华的脚下，”额.....符华.....影好像被你们埋进地里面了。“

“别聊天了，快把我挖出来....."刚才的冲击波直接给我干进地里面，本来都快钻出来了，结果符华这一脚踩下去，地面给压实了，我动都没法动，喊了半天终于有回应了.....

”影，我们马上弄你出来！“符华和其他人一起刨着土，可算是把我的脑袋给挖出来了。

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，差点就闷死在里面。

“嗬呸.....”淦，吃了一嘴的土，“你们俩这叫切磋？有这么欺负裁判的？我要报警.....”

“对不起....”两个华面露愧色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，承认错误这俩倒是挺快的....刚想抱怨几句，这也只能咽到肚子里了。“头一回看见你这么狼狈.....噗.....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煤矿出来了。”渡鸦绷不住了，笑出了声。

“哎！你还笑！”坐在地上，郁闷不已，法力用在维持地面的稳定了，结果没把自己算进去.....

”舰长，你还是照照镜子看看吧....”就连芽衣现在也是憋着脸，忍住不笑。

爱莉希雅贴心地幻化出一颗水晶，接着微弱的反射镜像，看见了一副黢黑又狼狈的面孔。

“噗....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好吧，我自己也绷不住了，随后其他人也跟着笑了出来。

简单地念了一段咒文，勉强抹去了身上的脏污，结果这时候才注意到，上半身的衣服早就烂成一堆破布，勉强挂在身上而已。

“哇哦，你这身材倒是锻炼的不错。”渡鸦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裸露的半身，“是我喜欢的类型，哦呀？你们，怎么害羞了？？这点程度可不行啊。”

芽衣捂着脸不敢看，华不为所动，符华将头转到一边，时不时地偷瞄着。

至于爱莉希雅，那根本就是掩耳盗铃，眼睛就没有被手挡住，反倒是和渡鸦一样，好奇地观察我，而且还越走越近.....

“喂！爱莉希雅，你在做什么？？”一个没注意，渡鸦就发现爱莉希雅的手就放在我的左胸上，然后又将脑袋贴在胸口，听着我的呼吸与心跳。

“嗯？当然是想要回味以前的感觉啦！这种事情，我们早就做过了。”

“？？？影.....你不会是...”渡鸦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。

“别话说一半啊，爱莉，这让人误会的，”轻轻放下她的手，"以前有时候受伤，都是爱莉替我包扎的。你往哪儿想了？？”

“哎？这样吗？不对！她这表情根本就不是那意思吧！！”渡鸦拉着爱莉希雅朝后退，发觉她的表情越来越痴迷。

“唔.....怎么这样.....渡鸦，这么多年没有见面，当然是想关心影的身体状况了~~难道就不能让可爱的妖精小姐看看吗？？就不能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吗？”

“咳咳，爱莉希雅，这里这么多女孩子不太好吧。”符华装作稳重的样子，但是脸上的那抹红色已经出卖了她。

“哎呀，符华，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害羞的啊，难道说，你们几个.....”

“是啊，明明大家都告白了，也都是接过吻了，不知道她俩还这么遮遮掩掩的.....搞不懂你们神州人和重樱人为啥这么含蓄。"渡鸦倒是直接坦白了。

"因为咱这儿里就你一个北联的啊....."话都说到这儿了，我就忍不住吐槽一句。

“好像这么说也没毛病....”

“哦~~我就说嘛，影，肯定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。”爱莉希雅反倒是挨得更近了，“以后能不能把她们介绍给我听听，既然是影的好朋友，那我也想好好认识一下她们呢。”

“当然可以啊。”顺手就把手搭在爱莉希雅的头上，缓缓梳理着她的头发。

“舰长，你的动作为什么会这么熟练...."看着爱莉希雅一脸享受的样子，芽衣似乎觉得我并没有透露真相。

“感觉你们今天好奇怪....."华则是完全不理解她们此刻的心情，也是，记忆体的她怎么会明白这些呢，“是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？”

“额....对，那就拜托你了，华。”从手环取出一件灰色背心，先将就穿着吧...

接过[浮生]刻印，没想到刚激活还没几分钟，我们就从记忆空间出来了.....

“这怎么回事？”似乎大家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。

“我明白了，”符华推了推眼镜，“是神音，记忆体的回忆大部分已经删除掉了。”

“抱歉，我没想到这种情况，她没说错，关于前文明的记忆，其实，已经被我删除了太多。”华感到愧疚，看来我的刻印不能帮助你恢复记忆，影。”

“如果我的神音还在的话，估计也会像你现在这个状态吧....”华有些感慨，“方法还是有的，只是得使用另一个东西。”

大家明显感知到华的身上有股律者的力量。

”这不是！？识之律者的权能，难道你....."就算是不苟言笑的记忆体，感知到熟悉的能量也瞪大了双眼。

“不，我并没有成为律者，但是我能使用一部分她的权能，让我们记忆暂时融合，只是，影，一会儿回去你得帮我好好解释一下....."

“噗....成，我之后给小识说一声。”

“小识？是你的新朋友？"爱莉希雅的好奇心又起来了。

“嗯，她的诞生因我而起。”

“某种程度上讲，就更像是....”我又想多嘴一句。

“影，有句话叫做言多必失.....你不会不明白吧。”符华的笑容变得很核善。

“额，我啥都没讲.....我不知道。”我可不想回去挨一下仙人抚顶的招式.....

“是什么呀，符华，你就说说嘛，你这么讲就更让人好奇了。”爱莉希雅仍不打算放弃。

“看了记忆你就知道了...."我小声在她耳边嘀咕着。

有了律者权能的融入，这一回不是白色的光芒包裹住空间，而是暗红色调的迷雾逐渐将我们隐藏其中。

嘈杂的螺旋桨声，把我从昏睡中惊醒，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，沾满鲜血的手套，还有数不清多少划痕的力反馈甲，以及一旁装满了遗物和狗牌的战术背包，而我头顶上，还有一堆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，想起来了，这是第一次战役撤退的时候，那现在我应该是在逐火之蛾第五小队的运输机上吧。

“前脚我的部队被团灭，后脚就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，himeko，你这什么意思？”心里现在是极度烦闷，离动手就差一步之遥了。

现在回想起来她和姬子还挺像，这名字也是。

“忘了之前是什么东西让你晕过去了？”

“不就是死士而已，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？我背上哪有侵蚀啊。这差不多过去半小时了吧，感染成同类的时间也没这么久吧。”毫无耐性地回呛了一句。

“队长，他背上的伤口愈合了，这愈合速度快的……不正常。”随行的医疗兵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，“总之就是没有感染的可能。”

“你说真的？呼……”himeko命令其他人放下了武器，“抱歉，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
“算了，解除误会就行……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，“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……”

各自回到原本的座位后，便一句话也不说，每个人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不去想战役期间发生的一切，尽管舱内还能听见引擎的轰鸣，可现在仍旧觉得安静地出奇，还有一股莫名的阴冷，连躺在担架上昏睡过去的平民的呼吸声，也能隐约听见几分，真不知道那些平民醒来后该如何面对现实，无意中我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华，那时候只是觉得她有点眼熟，好像之前执行任务时有过一面之交，但很快我又将注意力放向了逐渐远离硝烟的天空，毕竟当时的她并非像现在这样引人注目，和那些普通平民一样，只是不起眼的一粒沙尘。

一下运输机，我们这些幸存的战士，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，尤其是我那一背包的遗物，成为了视线的焦点，那些人很快就明白了战争的惨烈，很自觉地让出一条到来，目送着我们到最高指挥部。

“咱们就此别过吧，之前的事情，还请不要介意。”himeko负责带手下的人送那些平民去接受进一步检查。

“嗯....有机会再见。”现在我说话都是有气无力，从未感觉如此劳累。

作为所属团部的最后幸存者，自然是由我负责陈述战争的简报，我现在都还记得，当初讲述战争的经过时，还有放映着我的战斗记录仪时，我那指挥官一脸惊恐，和难以置信的表情，拿起血污干枯的遗物时，手都在一直不停地打颤。

“首长，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你说.....”指挥官根本不敢抬头看。

“这些遗物能交给我处理吗？还有，我可能需要接受点心理咨询.....”

“去吧....我会安排好的。”

“多谢，那么，属下告辞。”

走了没多远，我就听见那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，我不知道那究竟是因为悲伤或者恐惧而恸哭，我只知道，这一次的战役，永远地改变了我们所有人，无论是谁。

所以那之后的心理咨询，不止认识了苏，那段时间才算和华正式见面，因为我和她，都是病人。

“你好，那个，打扰一下。”一个略显胆怯，还有些成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。

“谁？！”那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立刻转身拔出腰间的手枪，因为这声音的主人，我居然完全不知道她的气息。不过在医院，拔出来的都是空气，刚才的动作完全就是应激反射。

对面的姑娘看见我这一阵仗吓得赶紧法式投降，以为我真的带了家伙事。没错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华，不过那个时候，就是一小年轻，没见过啥世面，所以看着就很呆，又很单纯，和现在完全是两回事。

这也许就是苏说的，症状总会在两三天之后才开始爆发，现在的我确实有一些神经质，总觉得我的周围都是敌人。

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！！”显然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。

看着面前只是一个和我一样需要接受心理治疗的普通少女，我也就放下了戒心，再危险哪有崩坏兽恐怖呢？你说是吧。

“抱歉，吓到你了吧。”立刻收手，郑重地向她道歉。

“没，没事.....”华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袖，又仔细地看了看我，“真的是你。”

“嗯？我们见过？”被她这么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。

“之前，沧海市你救过我们一回，还没来得及道谢你就离开了，还记得吗？”

“唔....是不是在一条巷子？啧.....没啥印象了。”她这样的事件当时可不止一例。

“是的，若不是你出手帮忙，也许当初我就......”华不敢接着说下去。

“职责而已，无需介意。

前面的号码似乎还有很多，于是乎，我和华坐在医院的一处长椅。

“你似乎还有问题想问我。”我看出华眼中的疑问。

“你是一直都在军队吗？”

“我？你误会了，我也才参军半年不到而已，在那儿之前，我也和你一样还是一个学生。”那时候作为外人的她，我不想透露我的特殊权能。

“你和我一样都是学生？？”华一脸的惊讶。

“就大你一届的样子，怎么？你想参军？不过你好像也是个练家子？”

“从小习武，但是我的力量不像你那样能击败敌人.....所以我不知道，能不能加入军队，himeko小姐让我，找你咨询一下....”

“那个第五小队的？我.....这才见面几回就把皮球踢给我了。”顿时感到无语，“我就一个三等兵而已....”

"她说.....你的资历实际上比她还要老。”华小声嘟囔着，“而且.....”

“唉，你怕啥啊，你说吧。”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猜得出她并不怎么和朋友打交道。

“她说，你也是神州人，也许咱们有共同话题。”

“麻了，那帮子人到底在想啥.....”

不知道himeko到底是怎么查出我入伍以前的事情，算了，也许就是战斗技巧方面让他们觉得不像是个新兵吧。

“我问你，你怕死吗？”一脸严肃地看向华。

“不怕。”她的声音也变得强硬了，“我想看看这样的世界，我能做什么。”

“你这.....已经都有答案了啊。”有些哭笑不得，“想参军就去呗。”

“也就是说....”华没想到这么快有结果了。

“既然是himeko带你回来的，你就该让她负责哪些乱起八糟的手续。”我起身向会诊室走去，“你精神正常的还看个der的病啊.....”

“哎？？可医生刚说我.....”华就这么坐在长椅看着，直到我离开也没转移视线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
我第一次升衔，说来也讽刺，就是因为我的部队几乎都死光了，一轮重组后，上面直接破天荒地给我升到了上尉军衔，但更深层次的原因，也许就是前面几位英桀记忆描述——背后的科学家，对我挺感兴趣。不过，那些琐事都讲过，就没必要过多叙述了。

不过自那以后，我和华的交集其实很少，任务好像难得有几次合作，第六律者那会儿.....哦，挺让人糟心的，有些时候，人祸比天灾，还要致命...

之前讲过，死之律者的那段历史被篡改过，真相为何？且听我慢慢道来。

纵观那段历史来讲，那应该是唯一的一场没什么损失的败局，不是败给律者本身，而是输给了人的恶念。

“小姑娘，千万别冲动.....你身上的力量你控制不住.....”现在有一队人举着自己的武器，躲在掩体后面瞄准前方，不远处蜷缩在墙角的一个女孩被一股怪异的黑色雾气笼罩着。

“喂喂喂！你疯了！！她已经变成律者了！！”远处的himeko焦急地朝着我呼喊，“你还想重蹈覆辙吗？冰之律者造成的损失你忘了？？华，把他给我拉回来！！”

“华，后退吧，咱们没必要这么做。”一手接过她的鞭腿，直接将她抡了出去。

“你....”华借着一个空翻，稳住了身形，看着我的行为感到不可理喻，“你这样会害了所有人！！”
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能救她回来！！”现在我也把武器丢掉了，张开双手慢慢靠近这个律者。

“影！！小心！！”华突然让我提醒背后。

“谁开火了！？遭了，影！！”就连himeko也在背后呼喊着我。

我在短暂的间隔，听见了物体划过的尖啸声，背后是飞弹，身前是还有意识的律者，那唯一的选择，就是使用地狱的力量了。

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彻底激活自身的力量，也只能这么做了。

还是学艺不精，还有半边身子没来得及转化，所幸的是，那些飞弹不偏不倚地朝着地狱火撞过去，飞弹穿过半边身子后，还没来得及钻出来就被炽热的火焰融化了。

“你....究竟是谁？？”这应该是华第一次见识到我的力量，此刻的我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的陌生。

“死而复生的人。”此刻的声音又变成恶魔般的沙哑呢喃。

“华....快后退....让他去试试吧。”himeko勉强控住违反命令的混蛋，“影，我再相信你一次吧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律者的意识终于发现面前燃烧的头颅是一个致命的威胁，黑色雾气带来的凋零和消散根本对付不了真正的死亡，她不敢抬头看我，因为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，只要直视那双眼睛，无论是谁都会化作飞灰，死之律者深知不是我的对手，想都没想就要飞身逃走。

可惜太迟了，地狱火早已经锁死她要逃跑的路线，简单一个翻手，直接让她失衡摔在地上，单腿压住后背，右手直接刺进她的胸膛。

“！？额啊啊啊！！！”律者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，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。

“师弟，但愿你这药剂能起作用啊.....”另一手直接给她注射了清豪研制的抗侵蚀药剂，然后一点点将胸口处的律者核心拉扯出来，那些黑色的枝丫，在地狱火的灼烧下，不断地收回核心，到最后，药剂注射完的一瞬间，猛地用力抽出了核心，笼罩在女孩的黑色雾气也一并消失。

“这不是能成功嘛。”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把手中的战利品——那枚死律核心高举天空。

现今文明的人根本没有想到，曾经我们救下来了一名律者，可为何篡改这段历史？那就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了，恶劣到编纂这段历史的人可能都不敢写出真相。

死律核心后面自然是交给mei那伙人去研究了，至于这个女孩，那自然就是我跟华来负责照顾了。

可是，我们在她苏醒的那天探望时，我在她的眼里，看不见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.....

甚至看向我们的时候，还有那股令人恐惧的憎恨.....

我俩如何搭话，她都没有理我们，起初就是望着窗边故意不看我们，当我问起那些被她杀害的死者，她就发了疯似的把一切身边的东西都砸向我们，我们俩，被她这么一弄，也不得不离开了病房。

“这可怎么办？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？”华有点迷茫了。

“有点不大对.....”那种憎恨我是再熟悉不过了，“恐怕有些东西，上面的人，没告知我们真相。”

“你觉得那些死者和她有关系？”

“明显不过的问题了，你看，这律者的降临，我们几乎没什么损失，虽然是一个好消息，但这绝不是正常事。帮我个忙，华，这十个人的名单，你查一查，我来处理另一半的。”

“可是，上级没有命令我们这么做。”华似乎不太想接手。

“你就不觉得好奇吗？这二十号人，上面一直都没给个合理的安排。”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可是，我觉得这事情不该我们插手，我们只是一介士兵.....服从命令，就是我们的职责....”

“你这....怎么这么没主见....我问你，如果你身边的人有被陷害你还会袖手旁观？别这么钻牛角尖啊，”那时候的华确实让人头疼，说一不二，死板的很，见她这么个反应，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
“现在上级指派我们照顾她，那么一切与她相关的问题，是不是我们要负责？”没法，看我这诡辩能不能忽悠她了，我现在确实找不到人手，清豪和明，还有himeko都还在追踪伴生崩坏兽的踪迹，“而且我的现在的军衔比你高一级，按理说，你是应该接受我的命令才对。所以，你懂的。”

“这样的话.....好吧，我接受你的任务。”华最后还是同意了。

没想到就几天时间，我们就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，一个被尘封多年的冤案，那个女孩的家人，就是死于这次宣判。

我们终于理解，那个女孩为何是这样的反应，所以这就是一次命运赠与的复仇机会，而我们，反倒成为了打破这个愿望的恶人，亲手夺走了这样的机会。

我相信她本质善良，因为，哪怕就算有了这份力量，她也未曾伤及任何平民，那些名单上的人，的确死不足惜。牵一发而动全身，更深入调查时，我也没想到这桩冤案的背后，居然还能牵扯到更多的人出来，高层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吗.....

看来有些事情，不得不在背地里解决了.....

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来看望那个女孩，本以为把后续的清洗计划告诉她或许能让她重回希望，没想到，结果她却自己放弃了生命......趁着我们刚离开的医院大门的一瞬间....想救都来不及了。

“我们做错了什么.....”面对被盖上白布，送上棺材的遗体，华的内心痛苦万分。

“或许，在她实现复仇以前，我们根本就不该插手。”

我的手里还有她的一封遗书，就一句话：我已经一无所有。

“可那时候没人知道这样的真相.....”

“所以我们无意中也成为了坏人的帮凶。”

“不该是这样的.....”

所以那一次，也只能对外宣称就地击毙死之律者，这些破事要是供出去，那就不知道捅多大篓子了，但事情就这么结束了？当然是不可能了。

华又一次走进了苏的诊所，接受了心理治疗，毕竟，这样的结局，换谁都有些受不了，这一回我倒是没去，而是和樱一起，准备清算。，顺带，也换换我肩上的军衔了。

我和樱来到最后一个地方时，发现华的小队阻拦在我们面前。

“要处理掉他们吗？”樱握住了手里的刀。

“别，他们不是一伙的，我去说。”

缓缓走到他们面前，张开双手，高高抬起，然而，对面反倒是把手里的家伙事全都对向了我。

“我知道是你，影，收手吧，今天晚上已经留了太多的血了。”华还想劝我放弃。

“这不可能的，这些人今晚上不消失，我睡不着。这事情与你无关，你也没必要护着那个人渣。”

我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件，上面记录着所有的罪证，把这封文件递给华以后，我和樱便自行走进看似重重防守的居所。

“怎么会.....”华的手开始颤抖，也没想到这些罪状就发生在曾经的战斗中，连自己也莫名奇妙地变成了棋子。

“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飞弹是走火啊，有些事实你只是不敢去想而已，对那帮子混账来说，咱们士兵的命值几个钱啊。”

“....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华把文件丢给其他人以后，便跟在我的后面。

刚从拐角处走出来，就立刻遭到密集的火力袭击，樱迅速拔刀，腾身挪步躲开了子弹，随手一挥，那些保镖瞬间就倒在血泊中。

摸到墙上的暗格，用力一推，隐藏在墙背后的房间慢慢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。

“别动，不想让她死就把武器放下！！”

面前的这家伙，就是咱们先锋军的最高指挥官了，但以后不是了。

“队长！！”华看见himeko被囚禁在铁牢中，起身就想救下她。

“看来你想把所有的知情者都想摸除掉，嗯？”对这样的经典桥段我没有任何波动。

“说了让你们别过来！！唔！！我的手！！额啊啊啊啊！！”

扔出一把飞刀，直接削了拿枪的手，现在的他只能握着残废的右手，跪在地上痛苦地挣扎。

“呵....没想到我这么快被盯上，可是，毒蛹！！你们明明应该在我这一边的！！”指挥官的面部逐渐扭曲。

“哎...要不再看看我是谁？他们可是我请来的人。”我取下了面具。

“你！！你是！！不不不！这是有原因的！！你听我.....”

没等他说完，我扔了一份和刚才一样的文件甩在他脸上，和华走到himeko身边给她松绑。

“樱，装扮一下现场吧，让你那些毒蛹的朋友们干活了。”

“那些护卫呢？”

“除了第五小队，那些人都做掉吧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随后我又径直走到指挥官面前，拿出一份文件，他了一眼后慌忙地摇头，一步步地朝后退。

“签下这份不杀之约，你就能体面的活着，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，契约加持，任何违反协定我都会遭到反噬，但前提是，你得把位置让给我。”

“你疯了....军队要是交给你这样的人....一定会消失的！！这本来就是不可能胜利的结局！！影！！不要做梦了！！那场战役你也是亲历者！！”

“哎，那我就只能让你体面地死去了....”把左轮丢到他面前，只装了一颗子弹，“好不容易得到的钱财，今天死了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啊。”

我和樱不慌不忙地翻寻着他埋藏的东西，那一旁的军服和军帽我就擅自穿在身上了，嗯，挺合身的，尤其是这肩章，特别好看。

“放心好了，指挥官，就是因为你篓子捅的太大，另外的人都很头疼怎么处理你，所以只要签个字，你就能实现你要的生活，我能保你安度晚年，远离战争，这不是挺好的吗。”

“此话当真？？”

“契约是不会骗人的。”

“我....我签！！唔！”指挥官刚抓起这份契约，就被一个奇怪的咒语划伤了手指，鲜血滴在纸上的那一刻，契约就生效了。

“可以了，可以了。”我收回了契约，将它卷起放进衣服里面的口袋。

我之前说过，他必须死。

“？！咳....为什么.....”一阵尖啸从窗外传出，一颗子弹无情地贯穿了指挥官的腹腔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。

“影！！你不是说了要留他一命吗？？”华见此愤怒不已，“为什么这么做！！” 

“我没有杀他，可不代表他必须活着。”我和樱对此不为所动。

“杀....杀了我....求你....”指挥官还在地上挣扎着，抓住了我的腿。

“契约规定，我不能这么做，抱歉。”抬腿抽身，往旁边让出一条道。

“啧....这玩意真难用....哟，这家伙居然还活着。”千劫从窗外跃入，看着地上即将死去的人渣，“你小子够恶趣味的，让我来解决他。”

“呵，你不也挺乐在其中嘛，外面的人处理干净了？”捡起地上的左轮，把他交给千劫。

“弄好了，这家伙是你跟班？”千劫饶有兴致地盯着华，“这么单纯的家伙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。”

“我可没权力去挖逐火之蛾小队的人。最后一步了，弄完收工。”

一阵枪响，这位指挥官的脑袋，绽放了最后的死亡之花，再也掀不起风浪。华还有himeko早就被这一幕愣着一动不动。

“我是不是现在得恭喜你升职了，统领？”千劫戏谑地看着我的表情。

“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吧，都还没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，不过也快了。”

“这样一来，先锋军所有的旧账就彻底算清了。”樱开始着手处理着地面上的成果。

“也算是能统一步调，一致对敌了。”我穿着这个崭新的军装，朝外面走去，顺带把面具重新带在脸上。

“你和那些家伙又有什么区别.....影.....你也利用了那个女孩的死.....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....”华一时间觉得，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面目可憎。

“华，我知道你难以接受，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作为，但是，我和这些地上躺着的家伙相比，唯一的区别，就是我一直都站在无辜者的一方，我所做一切，都是为了那个死去的女孩未能完成的心愿.....也许之后，你会明白我的想法。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单纯，利用那个女孩的死，并非我的本愿....”

“你究竟还要打算留多少血才可罢休.....”

“我不知道....但我不觉得这是错的，不过，我挺羡慕你能保留着那最初的纯真.....”

我在很久的时光中思考，那个女孩的死，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，似乎，我也算一个.....涤罪七雷在那一天接受了数不清的鲜血以后，也拒绝让我成为它的主人。

大清洗之后，我和华的交集，就变得更少了，在她的眼里了，我和那个指挥官，没什么区别吧....

有些事情，恐怕得要让她亲身体会，才能理解透彻....

“影.....凯文，拜托了，让我解脱.....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了....额啊啊啊！！！”记忆来到了himeko化身炎之律者的那一刻。

那时候从没想到，律者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，himeko已经无力再抵抗律者的侵蚀了。

“影....不要，还有机会的！！不要这么做！！”华无力地跪在地上，苦苦地哀求天空中战斗的三人，“明明之前.....你救下了那个女孩.....”

“凯文！！动手！！”双手锁住炎之律者的肩膀，牢牢固定住她的动作，让她的后背抵在我的身前，为凯文创造最后一击的机会。

“咳！！......谢谢.....这样....就好.....”坚冰无情地穿过我俩的胸膛，借着我的不死，换走了炎之律者的性命。

那时候的凯文，也是内心挣扎了许久，当他下定决心刺穿律者的时候，也只有我才能理解，凯文那痛苦的神情，他离崩溃，只差一步之遥。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，凯文脸上已经结冰的泪珠。

燃烧的头颅恢复了部分正常的人形，双手托着的，是早已失去生命的身躯。

“凯文....影....你们为什么这么做....她明明还有意识，明明还有机会挽救回来！！”华面对失去生命的战友兼队长，面容早已被痛苦的情绪所扭曲，那股熟悉的憎恨，我又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。

“死之律者那一次，是唯一的机会，因为我和她的能力最为接近.....可这次，我做不到.....”我和凯文，都不敢去面对华愤怒的神情.....

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将himeko生前的记忆交予她的手上，然后，和凯文一起，清理战场。

“我们必须面对现实.....我很遗憾，华.....”凯文临走前，留下这一句话。

一段时间以后，我受邀参加逐火之蛾的宴会，我记得那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聚会。曾经好几次，我都错过了，当时忙着把遗物送回该去的地方，但现在，已经不需要了，越来越多的狗牌和遗物，逐渐堆积在我的房间，因为，这些东西已经连最后归还的地方也消失了.....

我似乎并不擅长在宴会和人打交道，于是端着酒杯，独自一人在无人的走廊，抬头望着天空，那些曾经的回忆，也会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
“影.....” 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。

“现如今，还有什么想抱怨的，都说出来吧，我不介意的。”小酌一口，却发现酒杯早已经空了。

“不....我是想说，抱歉.....之前，我误会了你。”华似乎也没啥心情参加这次聚会，和我一起看着天空，“队长的记忆，我已经看了.....我不知道你用了生命转移.....”

“这是我最后的手段了....连这个都没用，就真的没机会了，我也不想轻易放弃.....”

“你身体还好吗？”

“没事，休息一段时间就恢复正常了，”那半只骷髅手还在缓缓地修复着。

“我也明白了当时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，你是在痛恨面对命运的无力。”

“哈....是啊，可无论怎么做，事实还是这么残酷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死的体面而已。”

“这场斗争我们一定会输？”“我不敢这么说....”

“但是你还想继续抗争下去，你不相信那个结局。”

“是，受到摆布的滋味不好受。”

“我已经体会到了....”

“我问你，如果还会发生这样的事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“和你一样。”

“呵....难得有人理解我的想法了....或许，我跟你没什么区别，也是天真的家伙....”

那场宴会，我和华之间的隔阂，确实少一了些，尤其是在对付千人律者时，她就明白了，当初我和凯文，究竟花了多大的决心，才决定夺走战友的性命....终焉结束的那一刻，我俩才算是冰释前嫌。

随着现在的文明发展，我失去了曾经的记忆，也许正是因为忘记了曾经的痛苦，我似乎越来越收情绪所控，而她在神音的影响下，越来越像个理智的机器。

这个时代的文明，曾因为自己的天真，我创造了一个难以挽回的恶果，当自己真的拥有了摆布天下的实力以后，却发现，地狱依旧在人间。

“影，你告诉我，这真的是你想要的？”华和我默默地站在高处的废墟，看着地面彼此互相残杀的人们，“为了压制天命，这就是你的最终方案？？”

“我从未想过，挣脱枷锁的人们，竟然变得如此疯狂.....”眼前的一切，皆出自我手。

目的实现了，可将无辜的百姓卷入战争，是我完全没有预料的事情。

“为了报复天命东征的后果，就是这么来维持文明的均衡？”华仍在我身边无情地拷问我。

三十年战争，我筹备了数百年，让我的学生马丁·路德成为实现我计划的工具，宣扬所谓的信仰得救，却铸就了满是尸骸的国土，数百万的性命，短短三十年时间，就这么消散了，目的实现了，世界却变得更糟糕了。

“华，也许你说得对，我们这些过去的亡魂，不该去干涉现在的文明.....”

“你该收手了。”

“不会了，再也不会了，我....还是守着自己的那一隅陋室，才是正确的选择。”我取下了属于我的概念兵装，交给了华，“这把武器，不会出现在世界上了。”

“你要去哪？”

“回家....”

可是逃避只能安稳一时，有些时候，你还是不得不回归。

第二次世界大战，面对燃烧的家园，我最终还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刃，华那个时候似乎预料到我会出山，又一次和我碰面。

“你还是放不下。”这一次站在我面前的不再是所谓的赤鸢仙人，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，符华。

“这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，我舍弃不掉。”那时候的我，早已穿上神州的军装，准备奔赴前线。

“这武器，需要还给你吗？”

“不了，我不需要。那不是用来对付人的。你要是觉得负担，就把它交给明吧，这一次，我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，重新和该死的命运做抗争。”

“为什么过了万年，人类始终都要彼此斗争？互相残杀？”

“也许，和我现在的想法一样，比较自私吧。”

“这样我们无法坚持到律者降临的那一天，你的想法也没有错，这天下，还需要你来主持。”

“不，我不合适....我知道谁可以做到，去帮我那俩笨蛋同门，机会现在属于他们，我只能当一个无情的战争机器。”

“可他们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。就和以前的你一样。”

“至少你还有他们沐浴在阳光，可我不是。”

“有些手段只有你这样的影子才可以实现，这是现实，也是你告诉我的。”

“是吗？我都忘了....如果真到了这一步，那你在找我帮忙吧.....要是，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话....”

“我会的....”

这段记忆有点沉重，退出来的时候，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
“没想到未来，还有这么糟糕的事情。”华感慨万分。

“所以有时候肮脏的手段真的是不得已才会去做....”符华的表情也有些复杂。

“毕竟不止与天斗，还得和人斗，理想的国度背后，必然是鲜血淋漓.....”缓缓站起身，看着被封印的双手。

“至少，我觉得，你比奥托更有人情味一些，我也不讨厌和你对付那些混蛋。”渡鸦搭着我的肩膀。

“因为，大家都知道舰长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。”芽衣很担心我现在的样子。

“你们....不会介意我之前所做的事情吗？”

“当然不会了，舰长，其实我很高兴你愿意分享这些故事....”

“影，有些事情，需要大家一起去面对，有什么困惑，要一起面对，不要一个人去承担，好吗？笑一个。”爱莉用手指在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。

“嗯....我会的。”

“未来的我，谢谢你和我分享这些记忆。”华起身握住了符华的手，“我现在能理解你的选择了。”

“不足挂齿，你也一样，让我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。”符华同样站起身握手。

“以后还会再见面吗？”

“会，也许不会.....”

“那，希望你在现在的时代，拥有更好的人生吧，不要走上曾经的路。”

“嗯。”

时间也不早了，我们起身得离开了。

“爱莉希雅，我等着相见的那一天，相信很快就会到来了。”走到门口，符华回头看向了爱莉希雅，“到时候，我们好好较量一番。”

“好呀！我也想看看华现在变得有多强~”爱莉希雅抱住了符华，“在外面，一定要好好听影的话哦~~”

“额....我会的。”符华笑了。

“哎呀，算是了却赤鸢仙人的一桩心愿了，那么现在的话，就还有....”我还在看已经收集的刻印。

“你够了啊...”符华直接朝我脑袋拍了一下。

偏偏这时候手环的铃声响起，我打开了通讯。

“影，我们发现目标了，你没猜错，奥托出现了。”万戈里奇终于来消息了。

短短一句话，正要离开的一行人又警惕起来。

“收到。你小心，我马上带人过来，通知逆熵那边召集部队。”

“是！”

“舰长，那我们.....”芽衣知道，又有新任务了。

“你们赶紧收拾一下，看来咱们得请个假了，爱莉，这几天，就稍微失陪一下了....”

“嗯，你们要小心，别受伤了哦~~”

绑在双手的封印已经解除，链锯剑和爆弹枪又重新回到我的身边。

该清算了。

哎呀，玩星穹铁道上头了，就咕咕咕了，今天才发，哎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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